丁香与醋栗

• 【前言】完结篇，几乎是大团圆结局，但也有小刀。结局并未完全遵循游戏，而且小学生文笔，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什么（恼）。介意的小伙伴记得避雷。
  

落叶捎来讯息：在雾的彼端，我们的故乡“交界地”，褪色者当上了艾尔登之王。在王的治理下，想必人们会如此形容——那是个“律法时代”。

 

当无名的褪色者如愿成为艾尔登之王后，深陷动荡与混乱的交界地终能回归秩序与和睦。几年过去，也许仍有许多人对现任王上仍心存不满，但新王的治理成效显而易见，不容否认。

无上意志日夜监视着褪色者的所作所为，却不知如何为其派选影子，一个凡人的成功加冕出其所料。“月之公主”菈妮得以永久摆脱无上意志的掌控，褪色者将湖之利耶尼亚全境交由这位曾多次对自己示好的神人打理，于情于理都名正言顺。魔法师瑟濂在爱徒的劝说下放弃了心中的执念，专心重振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的往日荣光，在曾经的“废石”托普斯的辅助下，魔法学院得以日益壮大。她和杰濂的恩怨矛盾也在艾尔登之王的调节下得以调和，“满月女王”蕾娜拉在时间的治愈下渐渐找回了往日的心智，选择留在魔法学院隐居，为瑟濂的学生授课。

涅斐丽·露不仅获得了“风暴城”史东薇尔的永久统治权，褪色者将整个宁姆格福纳入了她的辖区，这位英勇睿智的女战士也不负所望，宁姆格福依旧是交界地最安逸祥和的度假胜地。

“天空之城”法姆·亚兹拉得以重建，艾尔登之王将其赏赐给所有残存的古龙一族永久居住。这里代表了他们曾经的荣耀，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的确值得敬畏。

褪色者一直将菈雅留在身边，悉心照顾她，在艾尔登之王的心里菈雅依旧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菈雅在罗德尔侍奉如今最尊贵的王者，她自己时常因丢三落四误事，但王者从未苛责过她，也从未限制她的自由。

至于米莉森，她受到的赏赐则是整片盖利德。与其说是赏赐，不如说是任务，米莉森从接手的那天起就日日夜夜治理这片被猩红腐败污染的土地，试图拯救所有被腐败折磨的生灵。她干劲十足，乐此不疲。体内的猩红腐败已不再蠕动，得益于自己日益增强的控制力，也得益于如今的艾尔登之王对魔法学院下达的最重要的政令：不计成本，不惜一切代价治疗米莉森体内的猩红腐败。此项任务困难卓绝，但一群才华横溢的魔法师和医师还是找到了突破口。米莉森相信自己未来有一天能真正摆脱这宿命中的诅咒，为了报答王上的关切（尽管自己并不知道褪色者为何如此看重此事。）和魔法学院的鼎立相助，几年的时间她就将盖利德治理得变化显著，魔法镇瑟利亚得以重建并作为自己的办公地，原本被猩红腐败摧残的沼泽湖泊也渐渐有了生气。她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让这里变得像碎片战争之前一样生机勃勃。

然而有一点始终让米莉森感到困惑，自己拥有盖利德的管理权，却被告知不得踏进红狮子城半步。不止是她，所有没有艾尔登之王授权的人都不得进入这座拉塔恩将军曾经的城堡，若有事处理，也只能在城外大桥和现任城主会晤。当菈妮摆脱掌控之后，半狼布莱泽也被无上意志所遗弃，他也得以渐渐恢复神智。当交界地重归和平后，他选择离开菈妮的身边，作为一个自由的生灵去寻找自己的价值。当然，他和菈妮始终没有中断联系，他依旧誓死忠于菈妮。当褪色者出于一些“私事”请求他镇守红狮子城时，他欣然答应。布莱泽还收获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搭档。战士壶亚历山大被褪色者强制带离天空之城后又被带去了壶村。再度回归自己的故乡，看到“维壶师”迪亚罗斯的平凡却伟大的事迹后，亚历山大也放弃了变强的执念。强大只是一时的，千百年后也不过是一句传说而已，生命的意义可以有很多种样子。亚历山大最后选择来到红狮子城，和自己曾一起参加拉塔恩祭奠的勇士相聚，一起守护艾尔登之王的“秘密”，守护这关乎世间万物的“秘密”。

 

又是一年的冬季，又到了各位领主定期前往罗德尔觐见艾尔登之王的时节。起初的几年，米莉森在相对清闲的冬季总会外出旅行。她对自己的下属说是出门散散心，休息一下，实际上则是出去寻找那抹自己日夜思念的身影。她起初不愿相信尤诺会抛弃自己而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带着失落与怨恨。可是话说回来，他们之前也从未有过海誓山盟，他们的关系米莉森自己都不知如何定义，她又有何理由为此感到气愤。

经过漫长的骑行，米莉森终于进入了王城。事实上她并不感到旅途烦躁，她几乎是痴痴呆呆地走了一路。王城内繁华热闹，在事务不那么繁杂的冬季，人们总能在这里为第二年的辛勤劳作提前充电。米莉森对此并不感冒，她早已习惯了独处，因此毫不在意身旁熙熙攘攘来往的行人，直到她隐约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梅琳娜？”米莉森试探性地问道，对方的反应证实了她的身份。

“呃——你好，米莉森。”

米莉森和梅琳娜只有过一面之缘，她们之间并不是很了解，或者说米莉森不是很了解梅琳娜。她遇见梅琳娜的时候褪色者也在一旁，她对这个美丽却独眼少女的印象只是寡言少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过从方才梅琳娜的表现来看，她心中有些触动。

“你——你没事吗？我是说，新王加冕后你一直都好好的吗？”

米莉森不好意思直接问她为何还能活着，没有被巨人山顶的火焰大锅燃烧殆尽。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梅琳娜是褪色者的女巫，多年来学习的知识让她知道了褪色者和指头女巫那注定悲剧的结局。现在，她在王城再次看到梅琳娜，不免心生疑惑。

“你所有的疑问，还是留给当今的艾尔登之王吧，我不知该如何作答，也着实轮不到我来回答。”

梅琳娜平静但略带愧疚的语气让米莉森一头雾水，不过她对梅琳娜的印象一向很好，不像那个曾背叛自己的褪色者。米莉森选择听从梅琳娜的建议，一路寻到了黄金书大教堂，和一些同事寒暄两句后又从教堂径直走到艾尔登之王的办公地点，也就是曾经的玛丽卡女王的闺阁。

米莉森在屋外等了褪色者许久，在他处理完屋内最后一个下属觐见的事务后，米莉森推门而进。

“米莉森，你什么时候来的？”褪色者看到米莉森的身影十分开心，多年过去，他每日都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已，他也一直尽可能地补偿米莉森，尽管米莉森并不相信这些。

“我看见梅琳娜了。”

米莉森直入主题，神情严肃地看着当今的艾尔登之王，那是一种夹杂着渴求与质问的眼神，从那次事件以后她一直对褪色者态度严厉，哪怕他现在成王。

褪色者站在原地怔了怔，随后缓缓坐回到椅子上，无需熟识也能看出他内心的杂乱与痛苦。

“你可以放一个长假，去魔法学院安心治疗。等到你不再需要金针来压制猩红腐败以后再回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最想知道的事情。”

米莉森一脸不可置信，感觉自己像是被发配了一般。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而且你凭什么觉得你知道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只能告诉你关系密切，而且，虽然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你知道我从不骗人。”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这是命令。”

米莉森被褪色者不容反驳的语气打断，沉默片刻后她还是选择了服从，毕竟这是艾尔登之王的命令，况且，放个长假也没什么不好。

米莉森稍作告别便离开了艾尔登之王的房间，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又在门边看到了正在等候的梅琳娜，看起来已等候多时。

 

当米莉森从再次见到褪色者，距离上一次觐见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这半年的时光很轻松，却让米莉森闲的发慌，魔法学院的医师呕心沥血地研究治疗米莉森的方法，而她要做的仅仅是配合检查，接受治疗，然后吃饭、睡觉、散步……幸运的是她所花费的时间是值得的，体内的猩红腐败或许永远无法根除，但米莉森已经不再需要金针来压制腐败，她也能渐渐地够掌控这股外来的力量，而不是任其摆布。

然而米莉森不知道的是，当她取出体内的纯净金针后接受观察的那几天，褪色者快马加鞭从罗德尔赶到魔法学院取走了金针，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圣树。等米莉森在魔法学院见到褪色者的时候，如今的艾尔登之王已经疲惫不堪，似乎虚弱得随时都可能倒下。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吧。”

米莉森直奔主题，没有打算让褪色者休息休息再说。褪色者拿出自己的法杖，轻盈得挥动一番，米莉森在学院的大书库看到了逼真的幻象，似乎是褪色者记忆的投映，从他们在圣树的相遇开始。

米莉森看到了褪色者袭击自己的场景，看到了之后尤诺和褪色者的谈判，看到了许多天后尤诺离开前夕他们在魔法学院的告别，又看到了许多天后两个人在逐渐崩坏的法姆·亚兹拉合力打败“黑剑”玛丽喀斯。米莉森目不转睛地看着，没有漏掉一句对白，没有忽略一个场面，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你还好吗？”褪色者心情沉重地询问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米莉森，如果米莉森拔出刀刺向他的话，他也不打算躲避。

米莉森狠狠地抓住褪色者的衣领，用颤抖的声音向他怒吼。

“你这个混蛋，你——你居然让他去受赐癫火！”

“抱歉，这也是他的选择。”

褪色者没有过多辩解，任凭处置。

米莉森缓缓放开了褪色者。她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要求褪色者呢？对他来说，自己和女巫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米莉森无力得瘫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她无意再掩饰自己的伤心与痛苦。褪色者在她身边缓缓蹲下，将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试图安慰这个遍体鳞伤的心灵。

“我只想告诉你，尤诺从来没有抛弃你。而且他真的，很爱你，胜过世间一切。”

米莉森哭泣了许久，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泪似乎已经哭干。

“他现在在哪，告诉我！”

米莉森神情严峻，不容质疑。

“红狮子城，恸哭沙丘。”褪色者说着从怀里取出那枚纯净金针，只是和米莉森熟知的样子有些区别。

“金针现在有了抑制癫火的能力，现在只能希望尤诺还有机会用得上它。我已经跟布莱泽和亚历山大说过了，无论如何，求你一定要和他们一起前去，我不能承受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再发生意外了。”

无名的褪色者，尊贵的艾尔登之王，此时正在隐蔽地揉弄自己的眼睛。若有旁人问起他会说是太累导致眼睛酸痛，然而米莉森看到了他眼角隐蔽的泪光。

米莉森默默接过金针，她明白这很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和褪色者说话，她还有许多问题想问，还有许多话想说，最后却都僵在了嘴边。

 

米莉森从未想过第一次踏进红狮子城会带着这样沉重的心情，她曾经非常想来此地拜访，红狮子军团矢志不移地对抗腐败为她的工作打下了很重要的基础。然而此时她脑海中仅仅充斥着一件事，她思绪混乱地跟随布莱泽和亚历山大以及他们带领的些许侍卫走进沙丘。

虽说参加拉塔恩将军祭奠时恸哭沙丘就已经破败不堪，但也只是让人感到萧瑟荒凉而已。现如今眼前的景象让布莱泽和亚历山大都震惊不已，他们镇守红狮子城多年却谨遵圣旨将此地完全隔离，不料这片土地上遍布着烧焦的尸骸与烧得乌黑的刀剑。没人知道这些人是如何绕过红狮子城来到这里的，沙子的缝隙中露出火焰的余光，这不是那种给人温暖的火苗，而是让人心中陡增狂乱，最终将人拽入毁灭的癫火，一行人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渐渐感觉到体内在聚集癫狂。

布莱泽在一处尸骸面前蹲下查看一番，根据残存的样貌和那顶夸张的斗笠依旧能辨别其身份。

“夏波丽丽！”

布莱泽转身对自己的随行人说道，米莉森不知这位世间最令人憎恨的人是何许人也。但她也在沙丘中发现了自己熟知的东西，在一处沙地中，她发现了一顶半埋在地下的头盔，精美的做工和两条长尾状的造型依旧引人注目——这是尤诺的头盔。只是头盔已失去了原本闪亮夺目的银色，如同散落的刀剑一样被烧灼得乌黑，许多地方甚至有熔化过的痕迹。

“我们会不会——来晚了。”亚历山大对米莉森说道，他知道米莉森很难接受这一点，哪怕看起来的确如此。

米莉森将头盔紧紧抱在怀里，无比悲痛。

随行的人不知所措，默默留在原地，等待米莉森收起自己的悲伤。直到一声巨响打破了此时的寂静，那是一种火焰迸射涌出的声音，听起来像夹杂着雷电一般。众人顺着声音寻去，远处燃起了一团熊熊大火，待火焰渐熄，一个身影从火海中踱步而出。步伐缓慢，行走趔趄，看起来像是受伤一般，但即使这样依旧让人感到无比的压迫感。众人见此情形迅速摆好架势，严阵以待，尽管身居此地他们丝毫没有战胜的把握。待那人走近些，米莉森认出了尤诺的面容。

尤诺的面容依旧英俊，却也被癫火灼烧得布满伤痕，他的银发也被燃烧成灰烬一样的颜色，深邃的蓝色眼眸变成了如今炽热的黄色。尤诺浑身散布着火星，他的眼角依旧在不断向外涌出烈焰。

“尤诺？”

米莉森话语中的颤抖已变得无法掩饰，她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迎面走来的尤诺听到呼唤似乎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停在了离众人不远的地方。

米莉森见状缓缓地走上前去，不顾布莱泽和亚历山大的阻拦。当她和尤诺近在咫尺，面面相觑之时，她感到无论接下来会有什么结果都不值一提，她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我是米莉森啊——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米莉森缓缓向尤诺伸出手，当她触碰尤诺炽热的脸庞时，尤诺散发出的狂热瞬间消散许多。隐约之中，米莉森看到尤诺眼角涌现的烈焰正逐渐消失，金黄色的眼眸中呈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蓝色。

米莉森此时很想紧紧抱住尤诺，但这一次理智占据了上风。尤诺的变化让她重新拾取了希望，她明白这或许是自己唯一拯救尤诺的机会了。她隐蔽地从背后取出金针，在尤诺眼中失神的时候，径直刺进了他的胸口。动作精准凌厉，尤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米莉森心如刀绞。他陷入昏迷，不再散发癫火的狂乱气息，却也不再有任何生命体征。

 

三天后，在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的客房里，尤诺终于再次睁开双眼，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米莉森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依旧虚弱不堪的尤诺。在恸哭沙丘的那天之后，众人马不停蹄地带上昏迷不醒的尤诺向利耶尼亚开拔，只有通晓古今知识的魔法学院才有可能治好他。尤诺刚刚到达这里便开始好转起来，只是——他不再认得伏在他身旁泣不成声的米莉森，不再认识在另一旁握着自己手掌的迪亚罗斯，甚至不再记得自己的过去。

几天过去，尤诺的身体正在日益康复，可他的记忆却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米莉森只能不断反复地告诉他“尤诺”、“米莉森”、“迪亚罗斯”和“褪色者”之类的名字，讲述他们曾一起经历过的一点一滴，希望他能回想起什么，哪怕说过的一个词也好。

当米莉森如前几天一样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在学院又一次见到了褪色者和梅琳娜。他们两个同样身负重伤，在瑟濂的亲自医治和菈雅的悉心照料下才渐渐好转。米莉森听菈雅所述，褪色者向“月之公主”菈妮借来了猎杀指头刀，在上面赋予了命定致死。两个人结伴走进王城下水道，走到了癫火封印之前。那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三指比双指更加强大，但无名的褪色者与梅琳娜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正是那天，尤诺从昏迷中苏醒。

 

半年后，尤诺的身体恢复如初，但依旧没能找回记忆，只能不断地重新认识交界地的每个角落。米莉森已经不似往日那般思绪凝重，和陌生的尤诺交往并未伤害到她什么，她依旧爱他，而且，他们很快将迎来新的命运。

三指已经死亡，但操纵它的神灵依然存在。也许交界地会很长时间内摆脱癫火的觊觎，但终究不是永远。米莉森听从了褪色者和梅琳娜的建议，此时她已渐渐放下了他们之间不那么友好的过去。

在摩恩城的海港停靠着一艘宏伟的帆船，铁匠修古和伊吉用小黄金树的木材打造了坚不可摧的船身，皇家裁缝师柏克缝制了带有黄金树图案的坚韧船帆。魔法学院校长瑟濂为其赋予魔力，无论狂风暴雨帆船皆可由一人操作自如；“月之公主”菈妮号令明月与群星，永远为其指引方向；艾尔登王后梅琳娜（她很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她）为其祝福，在船舱内永远树立着一棵温暖明亮的恩惠黄金树，庇佑船上搭载的一切生灵。所有的一切，皆是艾尔登之王赠予尤诺和米莉森的礼物，或者说补偿。

两个苦命灵魂告别众人，告别熟悉的交界地，驾船离港的那一天。尤诺静静伫立在船舷，若有所思。米莉森缓缓走上前去，温柔地从背后抱住尤诺的腰。

“想起什么了吗？”

“嗯——也许的确想起了什么。”

“啊？你想起什么了？”

米莉森又惊又喜，转到尤诺面前充满期待地问道。

“想到的其实也不多，就是——我姓霍斯劳，而且——我爱你，米莉森。”

米莉森又一次忍不住哭出声来，似乎是认识尤诺以后她的记忆中才有了数次哭泣的印象，不过她并不在乎。两个人紧紧相拥，用力得像是要把彼此装进自己的身体。也许尤诺还要过很久才能回忆起更多的事情，但对米莉森来说，这些已让她满足。

夜空下耀眼的群星闪烁着，甲板的缝隙透露出船舱内黄金树的光辉，重获新生的二人牵着彼此的手依偎在一起，默默看着航行的远方。

The End

•  尤诺在游戏中内容很少所以想象空间很大，米莉森可能会有些不符合游戏中人设。笔下的褪色者人设很屑并且自私，但知错以后也在极力弥补，并且对梅琳娜感情很真挚（篇幅受限文中并没有描写）。此人设完全想象而来，不针对任何角色，不映射任何玩家。不管质量如何，最后可以完结撒花啦！